Billionaires insights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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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跑贏大市‧改變全球慈善事業的格局從長遠的眼光到明智的冒險‧經歷五年強勁表現後的下滑

億萬富豪效應2019年億萬富豪報告

2019年11月第6期

關於我們的調查

這是我們關於億萬富豪財富所發佈的第六份報告，這份報告繼續對這一創造財富的歷史性時期展開調查。今年，我們擴大了研究範圍，包括對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進行業績考查，並調查了瑞銀顧問對其億萬富豪客戶當前活動的看法。我們的研究範圍涵蓋了來自美洲、歐洲、中東和非洲以及亞太地區43個國家/市場的2,101位億萬富豪，時間跨度長達二十多年。我們的數據庫囊括43個擁有最多億萬富豪的市場，其財富佔據全球億萬富豪財富約98%。此外，我們與億萬富豪的顧問進行了超過25個訪談，並與30多位億萬富豪進行了進一步的面對面訪談。瑞銀(UBS)和普華永道(PwC)為世界上的大量富豪提供諮詢服務，對他們不斷變化的財富情況和需求具有獨到見解。(詳情請參閱第30頁的研究方法。)

目錄

5

6

10

17

20

28

前言

綜述

第一節：億萬富豪效應：推動卓越的表現

第二節：改變全球慈善事業的格局

第三節：經歷五年強勁表現後的下滑

第四節 ：展望未來

* 本報告中“億萬富豪”表述專指擁有超過10億美元資產的人士。* 本報告中“中國”指“中國內地”。

億萬富豪效應

過去30到40年是一個獨特的傑出商業創新時期。這段時期經濟變革的步伐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要快。相對較少數的企業家成為這種變革的推動者，持續應用新技術和商業模式。

進入第五年，本報告分析這些企業家的業務如何取得優異表現。長遠的眼光、明智的冒險、 高度針對性的業務專注和決心，往往讓企業在財務上優於其他公司。

這就是“億萬富豪效應”，而其巨大的影響將特別在未來的科技行業和中國快速發展的經濟中發揮巨大影響力。正如本報告首次指出，您會在億萬富豪公司的長期優異表現中發現這個效應。一小部分具代表性的億萬富豪 正在共同開創慈善事業的新局面。

2018年的財富增速有所下降，但我們認為把這個情況定位在強勁增長的大背景來考慮更為妥當。全球億萬富豪的財富在過去五年增長了34.5%*之後，今年下降了4.3%。隨著經濟活動中心轉移到亞洲，該地區的企業家正在擔任重要角色，展望未來會見證更多贏輸局面。

在今年的報告中，我們嘗試開拓新的研究領域。我們開創性地對億萬富豪公司的表現進行研究，並量化了他們的強勁業績。我們還調查了100多名與億萬富豪客戶密切合作的瑞銀顧問，以更深入地了解億萬富豪的觀點。結合全面的客戶訪談，此項研究表明企業家們對當前經濟和地緣政治不確定性做出了務實的反應。

展望未來五年，很難預測未來將如何發展。我們的研究表明，領先的企業家已準備好迎接更加艱難的環境。但是，億萬富豪效應將會保持不變，即改變整個行業，創造大量高薪工作，以及號召全世界尋找治療瘧疾等疾病的能力。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5

Josef Stadler 集團董事總經理瑞銀財富管理全球超高淨值客戶部主管

John Mathews 集團董事總經理瑞銀財富管理美洲超高淨值客戶部主管

Ravi Raju 集團董事總經理瑞銀財富管理亞太區超高淨值客戶部主管

Thomas J. Holly普華永道美國資產和財富管理部主管合伙人

Dr. Marcel Tschanz 普華永道瑞士私人財富部主管合伙

Julia Leong普華永道新加坡私人銀行業務部主管合伙人

* 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數據庫

綜述

截至2018年底的15年中，在股票市場上市的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取得17.8%的回報率，遠高於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的9.1%，幾乎是市場年化平均表現的兩倍。

他們的公司也具有更高的盈利水平，過去10年的平均股本回報率為16.6%，而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為11.3%。

我們將億萬富豪掌控制的公司的表現跑贏大市的趨勢稱之為億萬富豪效應。

為什麼存在這種效應？我們認為，億萬富豪具有三種使企業受益的個性特徵：明智的冒險精神、專注業務和決心。

此外，與一般的家族企業一樣，億萬富豪的公司往往擁有長期策略。

6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跑贏大市

市場回報率

17.8%

從長遠的眼光到明智的冒險

明智的冒險

專注業務

決心

* 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數據庫

在剛創立開創性企業之後，一小部分但數量不斷增長的億萬富豪變得更加雄心勃勃：他們希望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推動他們商業上取得成功的那些特質正被用於解決聯合國的17項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

“影響力”已成為這些領先企業家的關鍵詞，他們正在尋求新方法來實現意義深遠的變革。

在截至2018年底的五年中，億萬富豪的財富增長超過三分之一（34.5%），總額達到8.5萬億美元，比五年前增長了2.2萬億美元。

同期，有589個人成為億萬富豪，使億萬富豪總人數增長38.9%，達2,101人。

但在2018年，由於美元堅挺、貿易摩擦、對經濟增長放緩的擔憂以及金融市場動蕩，億萬富豪的財富減少了4.3%，即3880億美元。*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7

財富下降-4.3%

改變全球慈善事業的格局 經歷五年強勁表現後的下滑

* 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數據庫

在截至2018年底的五年中，新增女性億萬富豪的速度快於男性。

在此期間，女性億萬富豪的人數增加了將近一半（46%），從160人增至233人。與此同時，男性人數增加了39%。

我們最初在2015年發現了我們稱之為“雅典娜因素”的現象，即在1995年至2014年之間，女性億萬富豪的人數增加率為6.6%，而男性人數則增加率為5.2%。*

科技企業家正在向自身領域之外的全球經濟注入活力。

在2018年，唯獨科技行業的億萬富豪財富實現增長，上升3.4%至1.3萬億美元。他們的淨財富在過去五年中幾乎翻了一番，增長91.4%。在過去30年中，軟件、互聯網和電子設備企業家建立了強大的業務。

但是，引領諸如電子商務、金融科技、叫車服務和數據系統等子行業未來發展的先驅企業正在迅速崛起。*

“雅典娜因素”重現 科技巨頭的崛起

8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上升

增長

46%

3.4%

* 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數據庫

在過去五年中，中國的企業家已超過俄羅斯，成為全球第二大億萬富豪群體。財富規模幾乎增長了兩倍，上升202.6%至9,824億美元。

但在2018年，中國億萬富豪的淨資產下降了12.3%。中國億萬富豪的數量下降了48人至325人。

除了整體數量變化之外，億萬富豪的淨資產波動更大。實際上，有103人的財富跌至10億美元以下，56人的財富達到這一標準。*

中國的波動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9

增長

淨值下降

202.6%

12.3%

* 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數據庫

第一節：

億萬富豪效應： 推動卓越的表現

在全球商業史上，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的30-40年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創業時代。從20世紀80年代的美國開始，到2000年的亞洲，少數企業家通過採用新的技術和商業模式來改變整個行業。經濟變革的步伐比歷史上任何期間都要快。

這些企業家擅長創建和領導業績領先的企業。一路走來，他們已經成為億萬富豪。

根據這推論，億萬富豪的公司在達到這一財富水平後，其表現應該會繼續跑贏大市。但這並非絕對：畢竟，過去的表現並不能保證未來的成功。運氣成份有多少？技能成份有多少？企業家在什麼時候會失去動力？

但我們的分析證實，在公開股票市場和私人市場上，億萬富豪基本上都會持續取得成功。實際上，由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的表現會以驚人的優勢跑贏大市。

我們稱之為億萬富豪效應。

1 控制權指擁有公司20%或以上的股權和/或30%或以上的投票權。我們也包括那些億萬富豪可能沒有股權或投票權但顯然可以控制的公司。

2 平均加權億萬富豪指數考慮了2003年、2008年和2013年由億萬富豪掌制的公司，詳情請參閱第30頁第1節研究方法的說明。

實現相當於市場兩倍 的回報率截至2018年底的15年間，在股票市場上市的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其所取得的回報率幾乎是平均市場水平的兩倍。1

年化表現為17.8%，而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為9.1%。2

在過去15年中，白手起家的億萬富豪的公司，其業績平均每年僅比其他多代經營的同業公司高1.4%，其卓越的表現自2011年以來不斷加快。當家族仍掌握控制權時，表現似乎會持續。

儘管美國的億萬富豪效應最強，但緊隨其後的是亞太地區，其中以中國最為突出，能不斷地自我改造，讓一些企業大幅擴大，而另一些則原地踏步。消費者樂於接受新概念。新技術和商業模式迅速取得成功，並取代之前的技術和模式。歐洲的情況略有落後，但由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的表現仍顯著優於其他公司。

億萬富豪掌控的上市公司指數與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的比較（2003年–2018年）

指數價值

1,600

1,500

1,400

1,300

1,200

1,100

1,000

900

800

700

600

500

400

300

200

100

0年均回報率

億萬富豪掌控的上市公司 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

03年12月31日

11年12月31日

07年12月31日

15年12月31日

05年12月31日

13年12月31日

09年12月31日

17年12月31日

19年12月31日

+9.1%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11

+17.8%

持續具有更高的盈利水平此外，對2018年由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無論是上市公司還是私營公司）的調查顯示，億萬富豪掌控公司的利潤遠遠超過了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的平均值。總體而言，在

截至2018年底的10年中，上市和私營億萬富豪公司的平均股本回報率（ROE）為16.6%。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平均為11.3%。在研究期間，所有公司的股本回報率都隨著利率的波動而變化，從而導致資本成本的上升和下降。3

消費和零售、科技和金融服務領域的利潤率最高。相比之下，娛樂和媒體、原材料和公用事業公司的股本回報率最低，這也許不足為奇，因為媒體公司一直掙扎於跟數碼媒體競爭，原材料公司經歷了大宗商品價格低迷的不利因素，而公用事業正面臨來自新的可再生能源的競爭。

但一小部分億萬富豪公司的目標是實現資本價值的增長，而不是利潤率。與許多虧損的高科技企業類似，其中的一些最近已經啟動了IPO，他們專注於實現其銷售價格最大化。在我們分析的535家億萬富豪公司中，約有27家正處於虧損之中－其中三分之一(9家）來自科技行業。4

3 請參閱第30頁第1節研究方法的說明。4 在研究期內（且在排除異常值之後）可獲得數據以進行股本回報率分析的公司總數是535家。

平均股本回報率（

%）

盈利能力表現—上市公司與私營公司（2009年–2018年）

22

20

18

16

14

12

10

8

6

4

2

0

上市(PL)億萬富豪控制(BC) 私營(PH)億萬富豪控制(BC) 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12.1

%

13.0

%

13.8

% 15.3

%16.9

%

平均私營億萬富豪控制的股本回報率17.1%

平均上市億萬富翁控制的股本回報率16.5%

平均MSCI全球所有11.3%

17.1

%

10.2

%

9.8%

12.1

%

11.9

%

10.6

%12.0

%

12.7

%

8.3%

14.8

%

14.1

%

16.6

%

17.3

%

18.2

%

22.1

%

22.3

%

16.2

%

15.2

%

15.1

%

15.8

%16.7

%

17.4

%18.7

18.7

%

13.3

%

12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IPO的擁護者即使從私營公司轉變為上市公司，億萬富豪的公司仍然比非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更賺錢。我們的分析顯示，億萬富豪控制著過去10年中公開上市的102家公司。在進行首次公開募股（IPO）的前三年中，這些公司的平均股本回報率為35.4%。

上市後，由於新股本攤薄盈利能力，股本回報率自然大幅下降。平均股本回報率下降至17.3%，但隨後幾年又穩步恢復。相比之下，對過去10年中更多其它公司的IPO的分析顯示，平均股本回報率在IPO後下跌至14.8%，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年中進一步下降。5

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表現如此出色，因此大多數億萬富豪選擇保持控制權也就不足為奇了。在我們數據庫的2101名億萬富豪中，幾乎所有人仍然對企業感興趣。大約1,936人持有股份—

其中65%擁有控股權。他們在上市和私營企業中持有的股份數量大致相等。

5 我們的數據庫包括2008年至2018年之間通過IPO上市的9,000多家公司。

+6年

8.9%

19.5

%

+5年

8.7%

17.7

%

IPO前後的業績分析

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 非億萬富豪掌控的公司

+4年

9.3%

16.7

%

+3年

10.2

%

18.2

%

+2年

10.8

%

17.7

%

+1年

14.8

%17.3

%

-1年

22.3

%

36.1

%

-2年

22.0

%

31.6

%

-3年

19.9

%

38.5

%

IPO事件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13

億萬富豪擁有高度針對性的業務專注，不斷地在世界各地尋找新的商機。

6 “偉大的財富和持久遺產的大師締造者”。瑞銀集團╱普華永道。2015年。

從長遠的眼光到明智的冒險億萬富豪效應何以存在？我們認為，億萬富豪的生意之所以興旺發達，是因為具備我們在首份億萬富豪報告中發現的三種截然不同的個性特征。6分別是進行明智的冒險精神、專注業務和決心。

在承擔風險方面，億萬富豪企業家有著非常樂觀的態度，他們專注於可以理解的風險，並尋找降低風險的明智之道。他們相當執著於專注的業務，不斷地在世界各地尋找新的商機。此外，他們極具適應力，不為失敗和險阻所挫。

然而，就像一般的家族企業一樣，不論是創始人繼續控制公司，還是從家族以外聘請首席執行官，億萬富豪的公司都傾向於追求一種長期戰略，以從業績與管理激勵的非凡結合中受益。這造就了最有利於創造未來價值之產品的研發集中方向以及對勞動力的持續投資。

“我們的首席執行官的原動力，一不來自薪金，二不源於獎金。相反，他完全以家族、利益相關者和公司價值觀的最佳利益出發”，一位香港房地產億萬富豪的辦公室解釋稱。

結果呢？億萬富豪企業往往成為領路人。他們了解客戶並不斷地創新。

用一位瑞典科技企業家的話來說：“我們持續通過創新來推動增長。我們的長期規劃、利益相關者的參與和以客戶為中心的方法，是我們決策過程的核心。”

我們所有的分析都指向一個結論：不論上市企業還是私營企業，我們所謂“億萬富豪效應”的卓越表現取決於企業家的控制能力。

14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專注 業務

影響力企業家 尋找嶄新方式推動環境

和社會變革。

第二節：

改變全球慈善事業的格局

在剛創立開創性企業之後，一小部分但數量不斷增長的億萬富豪變得更加雄心勃勃：他們想通過對社會和環境造成重大的積極影響，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推動他們商業上取得成功的那些特質正被用於解決聯合國的17項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7

這些企業家正在尋找嶄新方式推動環境和社會深層變革。對他們來說，關鍵詞“影響力”描述了一個項目或投資的較廣泛效果。例如，研究表明，如果嬰兒死亡率降低，其在規模上對宏觀經濟的影響是經濟增長和福利的提高。8相似地，經過改善的教育也有着相同的效果。

在全球範圍內，億萬富豪目前擁有着巨大私人財富，而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投入於通過慈善或社會融資實現影響力。然而，無法否認，越來越多的億萬富豪正在運用他們的才能和財富來實現影響力－在某些情況下取得了傑出的成果。

這為何令人興奮？原因是，經過30年的成功後，超級富有的企業家們積累了可觀的資產；他們有歷經考驗的解決問題和組織能力；他們處於有影響力的地位。此外，他們可以冒險嘗試那些可能只有經過長時間才能見到結果的新方法。

這些影響力企業家具有戰略性、創新性和合作性。他們的目標是通過制定在他人效仿時能引發系統性轉變的模型以促進變革。

早期成功表明了這一趨勢持續下去所能取得的成果。

新的合作者和推動變革的因素傳統的捐贈正在演變成具戰略性的慈善事業。它已經悄然取得了巨大成就，尤其是在治療全球性疾病方面。比爾及梅琳達‧蓋茨基金會被譽為世界上最大的基金會，捐款規模達468億美元，9是領跑者。自2000年成立以來，該基金會已為在全球範圍內實際根除脊髓灰質炎和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根除A型腦膜炎作出了貢獻。目前，它在瘧疾方面的目標，就是創造“一個沒有瘧疾的世界”。該基金會的目標是“在降低瘧疾負擔和加速消滅這種瘧疾方面起促進作用”。10通過與世界衛生組織等其他組織和世界各地的其他捐助者合作，該基金會正在將重點放在其於拯救生命方面可產生最大影響的領域，同時利用數據來幫助改進其活動。

以往，慈善家都是單獨行動的。設想一下那個由卡耐基、福特和洛克菲勒塑造的實業家慈善的黃金時代。即使到了現在，慈善基金會一般（不只是與億萬富豪有關的）都有着自己的項目和活動。11但這種情況正在改變。億萬富豪慈善家們特別意識到，要通過合作實現最理想的結果－不僅要與其他億萬富豪的合作，還要與具有推動變革所需的專業知識和渠道的非政府組織、慈善機構和政府組織合作。

美國國內合作的一個例子是聖地亞哥人口販運預防集體(San Diego Trafficking Prevention Collective)。24位慈善家、瑞銀慈善基金會、各學區、政府官員和當地組織共同努力，提高社會對加州縣人口販賣問題的認識，該縣是美國人口販賣問題最為嚴重的前13個地區之一。12

7 每年的資金缺口預計為5-7萬億美元。8 蓋茨基金會2014年度函件。

9 比爾和梅林達蓋茨基金會簡報。10 比爾和梅林達蓋茨基金會網站。11 全球慈善報告。由瑞銀贊助的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12 瑞銀慈善基金會（UBS Optimus Foundation）已幫助這個項目籌措資金。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17

世界各地採用合作和催化方式的基金會也在不斷增多。其中一個例子是由倫敦一家對沖基金支持的兒童投資基金基金會(CIFF)。該基金會與一系列伙伴合作，致力於改變發展中國家兒童和青少年的生活，目標是通過發揮催化作用，產生具規模效應的變革。

然而，這種發展並不局限於美國或歐洲的基金會。以騰訊控股創始人陳一丹博士於2016年設立的“一丹獎”為例。雖然這不是一個合作的例子，但該獎項旨在成為一種催化劑，使教育適應未來的挑戰。這個獎項有一個大膽的使命，就是通過教育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該獎項每年為傑出的教育研究和解決教育挑戰的創新理念頒發6,000萬港幣（約780萬美元）獎金。

當下一些億萬富豪慈善家認為，與其通過打造自己的組織來改造命運之輪，不如與專業的非政府組織和慈善機構合作，獎勵他們帶來的成果（如更高的識字率等）。慈善事業也隨之發展，以保持競爭力。

具影響力的締造者億萬富豪在如何創造影響力方面日漸公正。他們可能有不同的資金池，部分用於贈款，部分用於從可持續投資中獲得回報。

突破能源投資基金(Breakthrough Energy Ventures)展示着由21位知名億萬富豪組成的網絡（從理查德‧布蘭森(Richard Branson)到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以及從馬雲(Jack Ma)到阿爾瓦利德‧本‧塔拉爾王子(Prince Al-Waleed bin Talal)）正在尋求發展新的清潔能源技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提供可擴展的和具回報的工具，令無碳未來成為可能，並在實現環境影響力的同時，創造具有競爭力的財務回報。突破能源投資基金的投資案例之一是Fervo Energy，這是一家尋求開發地熱能源作為清潔電力來源的初創企業。

在慈善與投資的交界是發展影響力債券13（一種不斷發展的社會融資方式）。這些債券由基於表現的合約支持，投資者可通過這些合約實現與社會影響力密切相關的財務回報，而在乎結果的投資者只會為成功的表現付費。

儘管這些影響力債券迄今只從億萬富豪那裡籌集了少量資金，但投資者的興趣漸濃（見印度兒童一欄）。紅十字國

際委員會是“影響力債券”的先行者，於2017年推出首只人道主義影響力債券。這只開創先河的債券旨在改變融資方式，以便向因尼日利亞、馬裡和剛果民主共和國沖突致殘的公民提供重要的服務。

在闡述自己與實踐影響所作出的承諾時，一位來自消費和零售業的荷蘭企業家告訴我們：“社會希望我利用自己的錢來做一名慈善家，但我從事慈善活動的動機源自於一種使命感，以及希望改變現狀。”

三大主要成分企業家未來能否實現其所追求的廣泛的社會和環境影響力可能取決於以下三個方面：

一、 致力於創造變革催化劑和實現具重大規模的正面影響的新方法。

二、 一致的、可驗證的結果╱影響力目標，以展現正在實現的目標，同時鼓勵更廣泛的參與，即不僅由最富有的慈善家參與，亦會有各種養老基金、基金會等的參與。

三、 就合作所帶來的益處進行大範圍宣傳，以凝聚各類利益相關者團隊，並使得對這種“以影響力為先的”方法的支持超過對傳統“以產出為基礎的”正式援助模式的支持。

18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13 發展影響力債券並非金融產品

印度兒童：改變未來在印度拉賈斯坦邦(Rajasthan)，金融創新改善了數百所學校和村莊的數千名女童的教育，同時展現了影響力債券的效果。

在截至2018年底的過去三年裡，教育女童發展影響力債券(Educate Girls Development Impact Bond)提高了女童的入學率和學習能力。它帶來了許多創新，包括更好的以兒童為中心的課程和對女童教育的心態轉變，支持和優先考慮將女童融入教育系統。

發展影響力債券的成功有賴於強大合作。“教育女童”是執行該計劃的非政府組織。瑞銀慈善基金會提供了前期風險資本，兒童投資基金基金會(Children 's Investment Fund Foundation)在項目達成目標後為相關成果付款，其中包括用於資助女童教育的獎金。

在初嘗成功之後，2018年又推出了“優質教育印度發展影響力債券”(Quality Education India Development Impact Bond)，目標是提高30萬名兒童的識字和計算能力。這只債券獲得英國亞洲信托基金(British Asian Trust)、邁克爾和蘇珊戴爾基金會(Michael & Susan Dell Foundation)、瑞銀慈善基金會、塔塔信托(Tata Trusts)和米塔爾基金會(Mittal Foundation)的支持。14

億萬富豪慈善事業的狀況我們的研究表明，大量億萬富豪都參與了慈善事業，但捐款的規模難以確定。在最富有的500名億萬富豪中，有400多名不同程度地公開參與慈善事業。

地區方面，他們的側重點不盡相同。歐洲、中東和非洲的億萬富豪主要(61%)投資於國際項目，而亞洲億萬富豪則大多(70%)青睞靠近本土的項目。美國方面，國際捐贈和國內捐贈各佔一半。

我們的分析顯示，教育是最受億萬富豪慈善事業歡迎的類別，獲得37%的億萬富豪捐贈者青睞，且在亞洲尤其受歡迎（但數額最高的資金可能被投入醫療保健方面（因為個別項目需要大量資金））。醫療保健是第二受慈善事業歡迎的類別。

有一個領域，獲得的投資雖然不多，但卻吸引着一些最具創新精神的慈善家的興趣，那就是環境和氣候變化。例如，Salesforce的創始人馬克‧貝尼奧夫(Marc Benioff)建立了貝尼奧夫海洋計劃(Benioff Ocean Initiative)，致力於海洋科學。同時，邁克爾‧布隆伯格(Michael Bloomberg)發起了“超越碳”(Beyond Carbon)運動，是美國規模最大的應對氣候變化的合作運動。

14 目前有9只發展影響力債券和156只社會影響力債券。資料來源：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2019年8月。

億萬富豪慈善活動的類型

教育

健康

文化藝術

科學

貧困

環境

37%

21%

14%

10%

9%

9%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19

第三節：

經歷五年強勁表現後的下滑

在截至2018年底的過去五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所涵蓋的時期），“億萬富豪效應”尤為突出。在亞洲充滿活力的經濟體（尤其是中國）以及總部主要位於加州的美國科技行業，只有少數具企業家精神的商人和女性促成了巨大的變化。

他們的那些行動，以及資產價格總體上漲，導致億萬富豪的財富水漲船高。截至2018年，億萬富豪的總財富較五年前增加超過三分之一(34.5%）或2.2萬億美元。15 589人首次躋身於億萬富豪之列，令億萬富豪人數增加38.9%至2,101人。

然而，隨著全球股市遭遇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最嚴重的調整，2018年財富創造活動有所停滯。（上一次億萬富豪財富下降是在2015年。）

億萬富豪淨資產同比下降4.3%（或3,880億美元）至8.5萬億美元。雖然金融市場動蕩且經濟狀況也不太樂觀，但造成這種情況的部分原因是美元走強的轉換效應。16

億萬富豪人數減少57人，降幅為2.6%，其中中國和印度的財富降幅尤其大。

2018年是充滿挑戰的一年，中美貿易摩擦的地緣政治影響加劇，導致投資者擔心經濟增長放緩。億萬富豪的表現略遜於小幅下跌2.4%的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17

15 億萬富豪的財富表現優於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部分原因是發達市場的億萬富豪比例較大，而發達市場於同期的表現優於發展中市場。

16 據衡量美元兌一籃子16種貨幣表現的《華爾街日報》美元指數(WSJ dollar Index)顯示，美元年內上升4.3%。

17 計量期間為2018年2月至2019年2月。

十五年來的資產增長（以十億美）

MSC

I全球所有國

1,100

1,000

900

800

700

600

500

400

300

200

100

2003 2008 2013 2018

* MSCI全球所有國家（總）指數涵蓋23個發達市場和24個新興市場國家的大中型股代表

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歐洲、中東和非洲亞太 美洲

+166%

+374%

12萬億

11萬億

10萬億

9萬億

8萬億

7萬億

6萬億

5萬億

4萬億

3萬億

2萬億

1萬億

+27%

+34%

20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2018年， 財富創造停滯

亞太區億萬富豪的財富下降最為嚴重，而中國受到的影響尤為嚴重。亞太區億萬富豪財富下降8.0%。該地區同時受中國經濟增長放緩和美國利率上升的影響。截至2018年，亞太區財富總額為2.5萬億美元，下降2,176億美元。該地區億萬富豪的淨人數減少60人至754人，降幅為7.4%。不過，這個數字粉飾了相當大的暗湧，因為有169人跌出億萬富豪榜，並有110人躋身榜單。18

這表明艱難狀況不僅限於中國和附近的經濟體，一位印度消費和零售業億萬富豪的代表稱：“印度經濟遭受金融壓力，同時消費需求受到抑制。信心水平下降，導致沒有人願意發放更多貸款。”

歐洲、中東和非洲地區的億萬富豪財富下降6.8%，幅度約為歐元兌美元3.5%貶值幅度的兩倍。財富減少1,748億美元至2.4萬億美元。該地區，億萬富豪的數量減少31人至598人，降幅為4.9%。

只有美洲在美國科技企業家的財富推動下逆勢而上－截至2018年底，美國共有89位科技業億萬富豪，高於2017年的70位。

億萬富豪財富基本持平，僅微增0.1%至44億美元，令總財富達到3.6萬億美元。到今年年底，美洲地區億萬富豪的淨人數增加33人至749人，增幅為4.8%。

中國財富五年翻兩倍後增長停滯中國新生代商界領袖的命運與中國經濟密切相關，隨着世界經濟活動的中心向東轉移，中國經濟在截至2018年底過去五年蓬勃發展。那是中國持續穩定的城市化、房地產價格上漲、中產階級繁榮、消費者支出（大部分為在線消費）大幅增長的時期（雖然受中美貿易摩擦加劇影響，消費者信心有所下降）。那還是中國本土科技產業的地位在全球變得舉足輕重的時期。

2018年是中國停下來反思的一年。政府試圖控制影子銀行體系的金融槓桿，同時收緊私人部門若干行業的流動性。此外，政府還加強了對新經濟大部分領域的監管。MSCI中國指數下跌18.8%（以美元計），為2011年以來的最差表現。（相比之下，該指數在2017年上升54.07%。）

中國億萬富豪的淨資產下降12.3%（以美元計），其中一半的原因是人民幣兌美元貶值（約6%)，而貨幣市場遭受着去全球化的可能影響困擾。

然而，從過去五年來看，2018年只是前進道路上的一次顛簸。中國企業家在此期間迅速崛起，（取代俄羅斯）成為全球第二大億萬富豪群體。他們的淨資產翻了兩倍，增長率達202.6%，增至9,824億美元。截至2018年底，中國擁有全球所有億萬富豪近八分之一的財富。

18 註：一名億萬富豪更改了國籍。

-4.3%

白手起家 多代傳承

2.94 2.75

5.97

2017 2018

5.78

8.91 8.53

億萬富豪財富下降（以十億美元計）

中國企業家在五年內 迅速崛起，成為全球第二大

億萬富豪群體。

22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中國企業家：發展中經濟體的風險大師在中國一夜暴富的億萬富豪故事中，在快速發展的經濟中讓企業增長所面臨的挑戰往往被人忽略。19俗話說，“危機是乘風破浪的機會”。因此，人們接受這種觀點：偉大的商業成就需要掌控經過計算的風險。

況且，經濟發展如此之快，根本不存在什麼舒服的競爭優勢。對商業的創造性顛覆以一種任何其他地方未曾見過的野蠻方式發生。

2018年就是一個縮影。去年年底，中國共有325名億萬富豪，比前一年減少48人。億萬富豪淨資產波動更大。事實上，103人的財富降到了10億美元以下，56人達到這個臨界點。20

19 儘管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中國目前是全球最大經濟體，但人均GDP卻落後於美國和歐洲。資料來源：《亞洲世紀行將開始》(The Asian century is set to begin)，《金融時報》，2019年3月26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經濟展望數據庫。20 註：一名中國億萬富豪更改了國藉

中國的波動：新進入者與退出者

20172016201520142013 2018

180

160

140

120

100

80

60

40

20

0

新進入者 退出者

科技創造未來的產業科技企業家（主要來自美國）為全球經濟注入的動力，遠超其自身所在的行業。我們的分析顯示，從零售到交通再到金融等行業，眾多企業正在利用科技建立新的商業模式。

科技行業在2018年成為億萬富豪財富增長的行業之一併非偶然，該行業億萬富豪財富增長3.4%至1.3萬億美元，而且主要集中在美國。這就是該行業的能量來源，以致由億萬富豪掌控制的科技公司數量在過去五年從76家增至148家，幾乎翻了一番。

相比之下，在大宗商品價格下跌的背景下，工業表現最差（下跌15.1%至6,089億美元）。

截至2018年底，科技億萬富豪的資產共計1.3萬億美元。他們的淨資產在過去五年增長91.4%，幾乎翻了一番。如果將科技億萬富豪的財富視為一個國家，其規模將僅次於美國。回顧過去5年，科技億萬富豪推動了近三分之一的億萬富豪財富增長。美國科技億萬富豪在該增長中佔了一半以上。

2017–2018年亞太區億萬富豪人數

未來的先驅者正為各行業帶來變革。

24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地區 次地區 2017年萬富豪人數

2018年萬富豪人數 財富總量總計 2018年平均年 女性億萬富豪

佔比（%）

亞太 814 754 2,491.9 62.35 8%

大中華區 475 436 1,387.7 58.94 8%

大洋洲 43 36 114.4 67.78 19%

東南亞 296 282 989.8 66.94 5%

歐 629 598 2,409.2 62.90 14%

東歐 163 151 543.1 56.96 5%

中東 52 50 162.3 66.10 6%

西歐 414 397 1,703.8 64.79 18%

美洲 715 749 3,635.7 66.60 13%

北美 631 652 3,264.1 66.50 12%

中南美洲 84 97 371.6 67.27 13%

總計 2,158 2,101 8,536.8 64.03 11%

在過去30年建立了強大企業的軟件、互聯網和電子設備領域的企業家們，仍然是最富有的一群人。他們的許多業務都是驚人的現金創造者。軟件、互聯網和電子設備的億萬富豪仍佔科技業財富的62.2%，低於五年前逾四分之三(77.1%)的比例。然而，在金融科技和多媒體等行業，新的億萬富豪正在湧現，該等領域的億萬富豪財富在過去五年分別增加419%和504%。

全球前20位科技億萬富豪中，有10位來自美國，4位來自中國。其他的來自德國、印度和日本：該等國家在前20位中各佔兩席。即便如此，電子商務、金融科技、網約車和數據系統等未來的先驅正在不斷進步，他們將顛覆全球經濟的許多領域。

新晉億萬富豪包括創辦了社交媒體集團字節跳動的中國互聯網企業家張一鳴。他是第14位最富有的科技企業家，而在五年前，他根本沒有出現在這份榜單上。在美國，優步(Uber)創始人兼前首席執行官特拉維斯‧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在2014年成為了億萬富豪，同時還有Airbnb的聯合創始人內森‧布萊查奇克(Nathan Blecharczyk)、喬‧格比亞(Joe Gebbia)和布賴恩‧切斯基(Brian Chesky)。

500

400

300

200

100

0

2013–2018年科技子產業發展

* 其他包含不可歸屬的類別（如叫車服務、研究機構、數據系統）

+36%

電子設備

+53%

軟件

+71%

互聯網信息服務商

+232%

電子商務

+145%

信息科技

+504%

多媒體

-100

+162%

半導體

+419%

金融技術

+378%

其他*

財富總計（十億美元）

增長率

(%)

20182013

400

300

200

100

0

-9%

電信服務

最高增長行業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25

我們在2015年的報告《億萬富豪的大變臉》中首次發現女性億萬富豪超越男性的趨勢，並以希臘的智慧、勇氣和靈感女神將其命名為“雅典娜因素”。21在亞太區，截至2018年底，超過一半(57%)的女性億萬富豪是企業家。

2018年白手興家的女性億萬富豪中，四成在消費和零售領域創業。比如，商業伙伴李海燕和舒萍在其海底撈火鍋連鎖店於2018年上市後成為了億萬富豪，而該公司正在中國境外擴張。在美國，美籍羅馬尼亞裔女商人安娜斯塔西婭‧索阿雷(Anastasia Soare)創立美容品牌安娜斯塔西婭‧貝弗利山(Anastasia Beverly Hills)，成為了億萬富豪。此外，在俄羅斯，曾當過英語教師、作為四個孩子母親的Tatyana Bakalchuk成為了億萬富豪。2004年休產假期間，她創辦了Wildberries，該公司後來成為俄羅斯最大的在線零售商。

21 我們的研究顯示，女性億萬富豪的數量增加了6.6倍，從1995年的22人增至2014年的145人。男性億萬富豪的數量增長幅度則相對較小，為5.2倍。（註：我們數據庫的地理基礎自2014年開始擴大。）

顧問們表示，億萬富豪們在較艱難的時期進行分散投資在全球經濟逆風加強、政治動蕩加劇之際，億萬富豪們正準備作出一些根本性改變。

一項針對100多名瑞銀顧問（他們中有的與超過100名億萬富豪合作）的調查顯示，億萬富豪們正在對其投資策略作出重大改變。超過五分之一(22%）的顧問報告稱，億萬富豪客戶在過去12個月改變了他們的投資策略，另有13%的顧問預計客戶會在未來12個月改變投資策略。

許多億萬富豪還出售業務，並計劃更廣泛地分散資產配置。三分之一(33%）的顧問表示，億萬富豪客戶在過去12個月通過貿易銷售或首次公開發售的方式出售業務，30%的顧問預計他們會在未來12個月如此出售業務。

我們的顧問認為，億萬富豪客戶對當前環境的反應是，將業務出售的所得投入一系列的私人市場投資中。

一個快速增長的投資領域是可持續投資。16%的投資顧問表示，他們的客戶計劃在未來12個月內增加可持續和影響力投資，而此前有7%的顧問表示客戶會在過去12個月如此行事。

顯然，形勢正變得越來越嚴峻。億萬富豪們正在採取相應的行動，對他們的業務和投資作出根本性改變。一位法國金融服務業億萬富豪解釋道：“我不像擔心國家主義那般擔心地緣政治緊張局勢。我在全球都有資產，這確保了我的幸福。分散投資是我（投資）策略的一個關鍵部分。”

女性億萬富豪增加近50%

+46%

36 4050

62

56 70 75 78 83

160192 189

211232

78 86 74 83 87

58

233

81

94

2013 2014

歐洲、中東和非洲亞太 美洲

2015 2016 2017 2018

26

越來越多的女性躋身 億萬富豪行列。

26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雅典娜因素”重現：女性億萬富豪佔據優勢越來越多的女性躋身億萬富豪行列，增長速度甚至領先於男性億萬富豪。隨著商界女性越來越成功，她們的數量在五年內增長46%，從160人增至233人。相比之下，男性億萬富豪的數量增長要慢得多，僅為39%。女性億萬富豪的資產增加超過四分之一(26%)至8,712億美元，主要得益於亞洲的發展。

第四節：

展望未來

自金融危機以來的數年期間，在自由貿易不斷增長、資產價格不斷上漲的推動下，企業家們蓬勃發展。不斷上升的企業利潤和較低的利率推高了上市和私營市場中的公司價值，同時也推高了房地產等其他資產的價值。然而，隨着貿易摩擦升級和經濟周期進入末段，未來前景現在看來似乎不那麼確定了。

億萬富豪企業家在所有經濟和市場環境下都務實經營。然而，他們發出了警示。引用一位東南亞億萬富豪的話來說：“我擔心供應鏈被打亂。公司在何去何從的問題上會三思而後行。關鍵是要有安全和撤退的選擇。全球經濟增長將減緩，同時大宗商品的價格也會下跌。”

儘管如此，即使創業活動的重點轉向數字、材料或生物科技或轉移至亞洲，我們在這份報告中確定的億萬富豪效應仍將繼續存在。

億萬富豪的慈善事業又將如何？在這方面，少數億萬富豪已經產生了重大影響力。有跡象表明，經過在過去30至40年的創業時代積累財富之後，億萬富豪的活動可能會增加。只要有少數堅定的個體就能帶來巨大的改變。

28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只要有少數 堅定的億萬富豪就能產生重大 的影響力。

第一節的研究方法

為了進行第一節的研究，我們首先需要確定由億萬富豪控制的公司。以2018年底我們數據庫中有2,101位億萬富豪為例，我們採用以下有關控制的定義，確定他們所控制的公司：• 公司股本的20%或以上；• 公司表決權的30%或以上；• 雖然擁有不到20%的股本和30%的表決權，但億萬富豪明顯操控該公司。

目標和範圍我們從三個方面來評估由億萬富豪控制的公司的表現：• 通過股票在公開股票市場的表現（通過設置指數）• 通過比較不同所有制模式下由億萬富豪控制的公司的盈利能力；

• 分析上市前後的盈利能力。以下是這三個分析領域所用的方法。

股票在公開股票市場的表現我們在2003年、2008年、2013年和2018年底確定了由億萬富豪控制的上市公司，進一步將選擇範圍收窄至代表相關億萬富豪主要財富來源的公司。

通過這一選擇，我們以彭博社為數據來源，收集了604家公司在2003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的股票表現數據。我們計算了在2003年、2008年和2013年選出的公司的平均年化回報率，並構建了一個指數，該指數的範圍每五年轉換至由億萬富豪控制的新公司，以減少選擇偏差。

該指數已經調整，以反映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的行業和地區權重。

我們著重經平等加權的投資組合的回報，而非經資本加權的投資組合。

在範圍內的公司數量方面，於過去15年，這兩個領域（億萬富豪公司和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的成分公司都有所增加。然而，億萬富豪企業的數量增加的比例更高。

不同所有制模式下的盈利能力為進行這種分析，我們考察了2018年榜單中由億萬富豪控制的公司，並加入私人控股的公司。我們選擇了535家被認定為億萬富豪主要財富來源的公司，而這些公司的數據涵蓋了從2008年至2018年10年。我們計算了剔除異常值後的每年平均股本回報率(ROE)，並確保所收集的數據覆蓋了所有地區和所有行業。然後，我們將ROE與MSCI全球所有國家指數的平均值進行比較。

上市前後的盈利能力根據彭博社(Bloomberg)的數據，我們確定了102家由億萬富豪控制並在2009年至2019年10年間於公開股票市場上市的公司（不包括異常值）。我們計算這些公司在首次公開發售(IPO)前三年和其後六年的平均ROE。平均ROE與在2009年1月到2019年7月上市的9,069家並非由億萬富豪控制的公司進行比較。

30 2019年瑞銀集團╱普華永道億萬富豪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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